2022年4月,在美国宝石协会 (American Gem Society) 会议上,科罗拉多矿业大学 (Colorado School of Mines) 的一位地质学家告诉与会者:“世界上创造的一切物体,都源自于地球。”就像我们日常使用的几乎所有东西,包括手机、电脑、游乐场设备、太阳能电池板等等,其原材料都来自地球。据研究表明,人类早在4万年前就开始采矿了。那么,我们如何在不给自然环境造成负面影响的情况下,继续生活在一个采矿必不可少的世界里呢?天然钻石企业已经证明了这是可能的。
加拿大是世界第三大天然钻石生产国。这里出产的大多数天然钻石,都来自于北纬60度以北,北极圈附近的西北地区。初到这里,你就会被广袤而美丽的北极苔原和数不清的湖泊景观所震撼。
在这个原始环境中,你还可以探寻加拿大首座天然钻石矿,艾卡迪钻石矿 (Ekati Mine)。这座钻石矿从1981年开始勘探开发工作,随后于1998年正式投入使用。艾卡迪钻石矿及周边地区,是我此行的重点。在与钻石矿员工、政府官员、当地居民和原住民社区领袖交谈过程中,我发现他们所表达的内容都透露出一个共同点,那就是自豪。因为他们脚踩着的这片土地,出产这些令全世界人民都心动的宝物,并正在天然钻石行业中发挥着可持续采矿的模范带头作用。
在加拿大首次发现天然钻石时,当时作为西北地区丹尼第一民族 (Dene First Nation) 酋长的乔纳斯·桑格里斯 (Jonas Sangris),还参与了政府、业界关于矿区开设问题所开展的谈判会议。据他回忆,在此之前,该地区几乎没有从其他采矿作业中获益。而一旦发现天然钻石,一切都会发生改变。他们可以与所有利益相关方合作,在保障丹尼人和环境不受影响的大前提下,开展矿区运营计划。目前,加拿大钻石矿被公认为是全球可持续采矿的领导者,加拿大矿业协会 (Mining Association of Canada) 可持续采矿TSM (Towards Sustainable Mining) 标准,是全球公认的可持续发展项目,可给天然钻石开采公司管理关键的环境和社会风险提供指导。在采矿作业开始之前,独立的审查委员会对矿区进行全面的环境评估,以便后期通过各种工具和措施减轻采矿活动对环境的影响。
制定社会经济协议(SEA) 就是应对工具之一。该协议列出了天然钻石开采公司就其采矿影响所作出的承诺和预测,期间不断监测进展情况,并在年度报告中向西北地区政府公布。
保护好西北地区的原始环境,是当地人民推动如此强大的环境保护和法规的动力,在80年代,这个做法似乎是超前的。一只狼带着三只新生幼崽在附近定居,走在矿区周边区域,这种美景无处不在。当我试图靠得更近时,矿区员工及时提醒了我一定要保持距离,并且绝对不要去干扰它们。
此前,一只鸟在该地区的一座矿区一侧筑巢,而且鸟巢靠近采矿区域,这就意味着该地区的采矿活动必须停止,直到筑巢成功,鸟儿自然迁移。在这种即使可能耗资数百万美元的情况下,环境也是第一位的。为进一步了解鸟类筑巢信息,他们给我分享了一份长达10页的文件,里面详细记录了每座矿区附近的所有鸟类。该文件附有照片和视频监控,以证明在每一种情况下,采矿活动都是停止或更改操作的,以避免在钻石矿附近或钻石矿内筑巢的鸟类受到干扰。这个细节清楚地表明,在加拿大矿工的眼里,即使是一只普通的乌鸦也会优先于天然钻石。而这种悉心的关注和照顾,我们也能从该地区的每一种野生动物身上看到。
动物并不是采矿活动唯一需要考虑的环境因素,土地和空气同样重要。虽然所有的采矿活动都需要挖掘、加工、移土和改变景观,但天然钻石开采活动的不同之处在于,当矿区关闭时,他们如何恢复土地。在矿区开矿前签署的协议中,有一部分协议要求开采公司每年留出资金进行托管,目前已经累计数亿美元用于复垦。这笔钱只能在矿区关闭后,用于执行矿区关闭计划,将土地恢复到以前的状态。经过短短数年的执行,矿区的土地几乎就能恢复成采矿前的样子。在现有执行矿区关闭计划的区域中,已经得到落实。在艾卡迪钻石矿,整个天然钻石开采过程都很清楚透明。从矿区的金伯利岩中将天然钻石开采出来,仅需用水进行现场加工。从压强到特殊磁铁和红外照明等一系列的开采技术,被用来释放被困在里面的天然钻石。根据2017年的一项研究,83%在采矿中所使用的水资源也能得以循环利用。一旦天然钻石从金伯利岩中分离出来,天然钻石就会被出售,而废弃的金伯利岩就会被储存在矿区旁的存储区域,待被处理回收并作为在矿区关闭后重塑自然景观的原料。这个看似简单的过程,能够确保尽可能减少环境足迹,矿区的环境专家、地质学家和其他科学家目前还在不断地寻找改进的方法。
天然钻石开采业所产生的环境足迹最多的是碳排放。而在通过向加拿大政府缴纳燃油税和碳税,来帮助抵消碳排放的影响后,这种情况也得到了缓解。此外,位于西北地区的戴维科钻石矿 (Diavik Diamond Mine) 还安装了风力发电场,目前可满足该矿约10%的能源需求。2017年,英国咨询公司TruCost综合世界领先天然钻石开采公司数据发布的一项研究中,估算了从矿区中生产一克拉天然钻石所产生的碳排放量,仅相当于生产3部智能手机所产生的碳排放量。
自1996年以来,加拿大西北地区的天然钻石矿为当地经济贡献了超过240亿美元的资金。其中近170亿美元流向了当地企业,近75亿美元流向当地原住民拥有的公司。亲眼目睹矿区并与当地人交谈后,你会带着对加拿大天然钻石矿工的全新了解离开西北地区。以原住民、当地居民和自然环境为重点,积极地为经济做出贡献,无疑是一项壮举,但以尊重、保护和恢复环境的方式做到这一点,才是加拿大天然钻石开采业得以成为可持续采矿业的领导者,并被当做榜样供其他人效仿的原因。